“明明端著溫柔賢淑的面容，私底下卻沒少幹壞事。月嬪是中了你的圈套被你陷害去冷宮的。還有上回的人偶戲，也是你早就策劃好了栽贓給我的吧。我想想，還有練武場那次你提出踢毽子，結果又救了我，怎麽那麽巧呢。還有……唔，暫時想不到了。”

“不過呀，信佛的人不都是心地善良醇厚的？你如此心術不正，心思歹毒，怎麽還敢在菩薩面前出現，怎麽還敢念佛，還敢說自己溫柔善良。”

“嘖嘖，你到底哪來的臉？”

容煙用輕蔑含笑的眼神看著皇後，字字戳心。

皇後面色淡定，念佛經的語氣卻慢了許多，佛珠也愈發用力了。

容煙紅唇勾了勾，邊吃著橘子，邊說。

“這幾天你的試驗很失敗吧！皇上既不吃你的剩菜，也不背你，更不會聽你撒嬌，你每次想到我跟皇上撒嬌親密的樣子是不是一肚子火？你肯定心裏不服氣，覺得還是覺得自己不比我差，為什麽還是輸給了我，甚至睡覺也睡不好。今天皇上沒來看你，你是不是飯也沒吃？嘖嘖，真是可憐呢。”

“你說你怎麽那麽虛偽呢？明明是蛇蠍非得裝聖母。就好像現在明明聽見了我說的話，還非得裝作聽不見不在乎，其實你心裏早就要被氣死了吧？”

容煙越說越上癮，越開心，“我要是佛祖，看見你這種虛偽的人我不僅不會成全你的心願，還會想辦法懲罰你的……”

“夠了！”

皇後已經睜開眼，臉上不再是溫柔的笑容，而是一種讓人陌生的猙獰。

明明皇後臉上平靜無波，卻給人一種聲色俱厲的壓迫感。

若不是這整個殿內只有容煙跟皇後，她也不相信剛剛那句話是皇後口中說出來的。

八爺被嚇得手裏的雞腿都掉了，不斷往容煙懷裏縮：“黑月光的真面目好嚇人啊嚶嚶嚶。”

跟暴君有的一拼。

皇後從軟墊上站起身來，跟容煙對視，面無表情，聲音卻仍舊嚴厲：“就算是本宮做的又如何？你有證據能證明？皇上會信你？”

這會兒的皇後才是真的皇後。

容煙反應過來後，緩緩地笑了，“沒想到皇後的本性如此犀利，不過，皇後一定偽裝得很辛苦吧。若是皇上看見了，不知道會作何表態。”

皇後用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了容煙一眼，似乎懶得爭論這些沒營養的問題。

“本宮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，你還是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吧。”

說著，皇後突然打量起容煙，仿佛透過她看著誰。

“容煙，你千不該萬不該出現在本宮面前，千不該萬不該惹怒了本宮。”

皇後伸手摸了摸她的臉，又用力捏了捏她的耳垂，笑容逐漸變得詭異。

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，容煙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！”

皇後恢覆了原先的溫柔，繼續跪在軟墊上念佛經，撚弄佛珠，似乎外界的一切都置身事外。

容煙身子瞬間軟了，腳底一陣冰冷貫穿全身。

她的敏感處是耳朵，只有小胖知道，就連跟她多次親密的暴君都不知道。

皇後剛剛的動作是無意還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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